人如果不讲信用,就不知道他还可以做什么

“人而无信,不知其可也”的意思:人如果不讲信用,就不知道他还可以做什么。“人而无信,不知其可也”出自《论语·为政》,这句话体现了孔子对“信”的看重与强调,“信”是君子立身的重要品德之一。

原文

子曰:“人而无信,不知其可也。大车无輗,小车无軏,其何以行之哉?”

译文

孔子说:“人如果不讲信用,就不知道他还可以做什么。就如同大车没有车辕与轭相连接的木销子,小车没有车杠与横木相衔接的销钉,它靠什么行走呢?”

赏析

在《论语》中,孔子多次谈到“信”,“信”是儒家思想中强调的一种个人修养。信可以理解为守*、讲信用;其基本的意思是守诺、践约、无欺。如《论语》:“吾日三省吾身:为人谋而不忠乎?与朋友交而不信乎?传不习乎?”忠信是做人修养的基本内容,需要每天反省。

人而无信,不知其可也。信是一种品格,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;信是一种*,一言九鼎,一诺千金;信,更是一种准则,人无信不可,民无信不立,国无信不威。人们常说“天道酬勤”,其实“天道”也“酬信”——付出诚信,*能收获信誉。

人们常用“一诺千金”来衡量信的价值,其实,何止千金,在*人的观念里,信是为人立世的重要关键点,没有信誉的支撑,就没有人格的树立。《史记》中记载过一个“尾生常存抱柱信”的动人故事:尾生是一位守信的青年,他和心上人相约于桥下见面,可是女子没来,大水却来了,尾生抱定“不见不散”的信念,牢牢抱着桥柱在涨水中就此溺亡。后人往往将这件事理解为尾生重情义的表现,为他的痴情而感动,其实倒也并非如此。尾生所痴的不是心中的“情”,而是他许诺的“信”。倘若真是重情之人,他应当为了心上人而保重自己,至少可以转移到*的地方去等待。可他却宁愿用“生死不移”来证明一份“信守不变”。尾生的约会等待,是“信”的意义,大于了“情”的意味。

正因为信如此重要,所以古人对自己的出言*谨慎。从战国时期的《春秋谷梁传》就态度鲜明地指出:“言而不信,何以为言!”到汉代的《大戴礼记》更同意这观点,说:“可言不信,宁无言也!”如果言而无信,那就宁可不说话!唐代《臣轨》中更把信字提到修身、齐家、治国的高度:“故君臣不信,则国政不安;父子不信,则家道不睦;兄弟不信,则其情不亲;朋友不信,则其交易绝。夫可以为始,可与为终者,其唯信乎。”信,不仅仅是品格的高层次要求,而是人生的必要性条件。

故此,古人对信的教育和反思时刻警醒在心头。《韩诗外传》中就记载了“孟母不欺子”的一段故事。孟子小时和其他孩子一样喜欢好奇地问为什么,一次他看到邻家杀猪,就问母亲他们为什么要杀猪。孟母心不在焉地随口打发他说:杀猪给你吃!但是话刚脱口而出,她就后悔了,怎么可以教给孩子“人无信义”的理念呢?于是,贫寒度日的孟母依然拿出钱来向邻家买了猪肉,在孟子面前做到了“言出必行”。

因为对信的重视,古人甚至将其赋予了神圣的仪式感。*的印章,就是一种仪式化的凭信。对于个人来讲,名章为凭,红印一盖,就代表着本人信誉;对于一国来讲,国之玉玺,郑重一落,就印盖出了*信誉。这种仪式感在生活中也*常见:平日里,我们一句邀约的问候语、一篇工作的计划书、一段信誓旦旦的*,都是在进行着某种信约的发起和践行;我们每*的言行印证、每句话的结果论证,都比印盖在契约上的印章更有说服力、更有真实度、更具考验性的人生信义证明。